曾经听人说,说死了之后,会重走一遍来时路,把脚印一张张拣起,这样在这世间就不留痕迹。

人这一生要走多少路,不得而知。但常有几条固定的,比如去幼儿园的,去小学的,去大学的,后来去上班的,后来去妻娘家的或者去夫婆家的,再后来又是送娃去幼儿园的。循环却使命不同,在人生的不同阶段,路延伸进你的生活。

有时候早上,我一抬头就到了杨高中路。这条30多公里的路程,我走了很多年。熟悉的有了肌肉反应。我没有刻意去寻找,就已经到了终点。

茉莉在朋友圈说,一路从天目山路经过小白楼,绕道西溪湿地到高教路。我看了她晒得照片,彷佛回到了杭州出差上班的日子,一年多前,这条路开进了我的生活。

我到现在还依然记得,大学时候,从宿舍到实验室的那条路,两旁高大的梧桐树在上空交接成拱,松鼠在树荫之间穿梭。阳光透过树叶,洒一路的斑斑点点。而我背着书包,走的慢条厮礼。

生活大概就是由无数路汇聚而成,蜿蜿蜒蜒,深深浅浅,成了额头上的皱纹。

交通和距离

很久以前,交通没那么发达,人们就在附近干活。远一点的,骑自行车,近一点的走走路。每天下班可以披着夕阳的余晖,还有时间接个孩子,逛个菜场,做个晚饭。晚上理好家务,还能和孩子说说话,和老婆一起看看电视。生活不紧不慢,从容自若。

后来通了公交,就开始往远的地方上班,但要开始起早,早班车永远都挤的满满当当。我妈有阵子就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上班,这个很远放在现在也就3站地铁。她每天一早要掐着时间。如果错过了就等很久,这一天就算迟到了。我那个时候,特别不喜欢,因为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见不到妈妈了。

我直到高中的时候,才离开我的那个小镇。我没有住校,每天公交上学放学。早上要踩着时间,和妈妈上班一样,错过了就迟到了。我在高中的时候,放学到家就已经天黑了。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就没有了黄昏时光。

大学,去了杭州读书。动车把城市拉的很近。开学第一天,我爸送我,当天就回上海了。我在杭州就待了四年。每隔一个月回家看看,和家里人吃吃饭。偶尔妈妈也跑过来看看我。

毕业以后,地铁已经纵横申城。我第一个工作在漕宝路,一号线跑50多分钟。我第二份工作,人民广场,一号线跑30分钟,后来跑去张江,跑去闵行。无论多远,地铁都能带到。工作之后,我便再也没有和家人吃过晚饭。地铁穿上地面时候,如果还能看到夕阳,也能让人心情愉快。

再后来,有段时间去杭州出差。高铁无限便捷。火车上睡一觉,400公里就过去了,家就在400公里开外,孩子和妻是手机里的视频。晚上回到旅馆,使劲嗅,好像就能闻到家的味道。

交通越发达,能去的地方越远,离开的距离也越长。从前爬山涉水送信,现在邮差都失业,又有谁再写情书,写家书。我们究竟是幸福了,还是不幸福了?

答Appium章读者的问题

我最近在学习大话移动测试Appium部分,已经搭建好环境并且可以写简单的测试用例,但是不知道如何有效的用在工作中,工作中客户端测试还是手工测试,我想问一下您们在工作中自动化测试主要用在什么地方,怎么做的,谢谢

最近加我微信问Appium相关问题的同学有点多,说实在写完Appium那一章,我就鲜少接触Appium,我的工作中也基本用不到Appium,加上很多人加上微信招呼也不打,就直接抛一个大问题。我遇到这样的,脑袋就端的一下,然后拒绝回答。

但是今天这位同学的问题比较有代表性,加之他也比较礼貌,所以我就凭自己的经验来试着回答这个问题,有不对的地方请指正。

我把这位同学的问题拆成三个:

  • 如何把一个工具有效地运用在工作中?
  • 客户端测试中,手动测试和自动化测试怎么配比?
  • 自动化测试主要用在哪些方面?

如何把一个工具有效地运用在工作中?

这个问题很大,我就拿Appium举例子。从选择工具开始,很多人手机里一堆app,真正用的没几个。UI自动化测试工具很多,如果不能很好的评估,对工具的研究反而会占去大量的时间,目前很多玩Appium的同学,花了大把时间在环境部署或者如何真机运行Appium上,反而到了真正要用Appium来写业务自动化时候,摸不到方向。

写移动应用自动化,目前Appium的确是较好的选择,Macaca也是不错的选择。但是这两个工具的学习成本都相当高。这也是移动互联网测试的一个特点,就是学习成本,想要在当下移动互联网环境下做好测试工作,对于移动应用的各种特性都要了如指掌,尤其是移动自动化,你需要清楚它背后运转的原理,才能更好运用工具。但是即便如此,我们依然不能把调研工具的工作作为大头,真正重要的是使用工具去辅助或者完成业务。

所以反过来,从业务出发,理清楚,哪些业务可以通过哪些工具完成哪些业务场景?你不能说我选了Appium,所以我想做UI自动化,而应该是我想使用自动化来覆盖一些稳定的业务场景,以此来缓解回归压力。然后再去考虑选择Appium还是Macaca,当然还要权衡自己的能力,比如你擅长Java,那么选择Java client,如果你擅长nodejs,那么Macaca是不错的方案。

选择了一个工具或者一个方案之后,就要避重就轻,别想着把Appium吃透,而是想着用Appium把业务自动化测试玩转。你也许会担心,这样对自动化不够理解,别担心,你在写自动化测试的时候,会反推这些东西的。比如,你觉得串行跑用例慢,你就会想到搭建grid,你发现Appium Server不稳定,你就会想办法加心跳,检测服务是否live,以便随时唤醒。总之,在业务场景中运用技术,会让技术更加接地气,也更加有成就感。

客户端测试中,手动测试和自动化测试怎么配比?

老实说,如果一个app全是自动化测试跑出来的,我敢保证质量肯定不高。首先需要明确一点,一个经过完整的需求宣讲,系分,测分,几轮手动测试出来的应用质量都不一定高到哪里去。

软件测试工作中,尤其是业务导向的软件,估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将是手动为主,自动化为辅。这句话也许是错的,但是我敢说错的是手动为主,也许未来开发水平高到,写出来的app可以直接达到上线的标准,然后通过在线监控来反推app质量,或者其他的手段,但是自动化依然还会使辅助。想想看,我们生活中的自动化工具,什么时候反客为主了?

所以在客户端测试中,还是采用手动测试并没有什么问题。问题在于我们是否能利用自动化测试用户来减少手动测试的压力?比如容易穷举的代码分支用单元测试覆盖,稳定的接口用接口测试覆盖,客户端老版本,不变的路径,用ui自动化覆盖。这些才是应该花精力的地方。所以没有什么配比好坏的说法,别人公司的经验值在你公司也许就是shit。如果你的app一天一个样,你做什么自动化都是白瞎。

自动化测试主要用在哪些方面?

见上。同时在补充一点,自动化并不只有测试。当你做一件同质的事情做多了而且有些厌烦了,你就可以考虑使用下自动化了。不需要全自动化,半自动化足够了。

从你的全世界路过

两年前,我在杭州出差,每个深夜回到旅馆的时候,都会听荔枝fm的一个节目,叫给失眠讲故事,里面的故事就是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。矫情的青春爱情加上男主播煽情演播,有一种青春未逝的感觉。

张嘉佳的文字其实很简单,爱情加煽情,没有多少内涵,这是青春文学的特点。如果你经历过这样的爱情故事,那你被自己感动。如果你未曾经历过,那你被张嘉佳感动。文学这东西也是一阵一阵的,前几年,流行散文,就火了余秋雨们,近年来,流行青春文,又火了一批张嘉佳们。当然,青春文学大行其道的原因,大概是因为那一批80后,老了。

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拍成电影,张一白估计是最好的导演人选。他坚定不移地把路过拍成了一部重庆宣传片,我深深觉得没有在这里生活过,简直白瞎了。我想起另外一个把重庆拍火的导演王家卫,至今还有人问重庆有没有森林。我在香港重庆大厦路过的时候,买了一盒小熊饼干,顺便看看有没有森林。同样是旁白堆起的电影,不知道王家卫来拍是怎样光景。

路过的编剧不错,把管春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串成了一条主线,两个分支,都是爱情故事,没一个好结局,呃,幺鸡的故事不算,原著里面幺鸡消失之后,管春再也没找到她。有人说,路过的结局要是在全城双闪那里就完美了,深以为然,既然是青春爱情故事,当然不能完美收场,留点遗憾才好。

路过里演的最好的估计是小岳岳了,猪头笑着说,燕子幸亏咱两没结婚。猪头追着出租车喊把我带走!你走了我可怎么办?我简直已经分不清猪头和小岳岳了。其他同学基本中规中矩,没有太大惊喜。朋友圈里评价都不高,不过我很喜欢,原著党常常会想看看电影能不能真实还原,而路过拍出了书里没有的画面感,还是得说重庆好美。

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。

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,

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,

温暖而不炙热,覆盖我所有肌肤。

由起点到夜晚,由山野到书房,

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。

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,贯彻未来,数遍生命的公路牌。

时间一枪打在你身上,打掉了10多年的青春,能被这片子感动的人,大概都在感慨故事结束的太快吧。


本文使用 ipad pro 加 罗技蓝牙键盘 加 drafts 而成。很久没有写文章,笔力退步的厉害,如果污了你眼睛,推荐一部电影——老笠,绝对值得一看。

收藏

我赶上最后一班地铁,气喘吁吁地把自己扔在座位上。冷气包裹着我,汗水迅速收敛,惬意死了。“我喜欢这冷气”我邻座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说,“它能冻住所有肮脏的气味。” 我闻了闻自己,汗味有点大,略微尴尬的打了个哈哈。“我不是说你”那男人又说。我转过头打量了下他,这是个很干净的男人,一丝不苟的边幅和一个黑色的小手提箱。“我喜欢冷气”他重复了一遍,“感觉一切都很新鲜”。我说只要不热就没关系了。他笑了笑不说话了,我也低头看起了小说。

地铁跌跌撞撞地走了几站,人也坐满了。过某个大学站时候,上来了一群女生,大概是放假的女大学生,吵闹的声音却不让人觉得烦躁。是因为里面藏着年轻吗?我抬起头,一眼看见了声音最银铃的女生,她背对着我,和同伴手舞足蹈着,偶尔转过来姣好的面容,眼光下游看到匀称而有光泽的腿,左小腿上纹着骷髅和玫瑰。一点也不风尘,叛逆是逼人的青春。

“好看吗?美好的东西很想拥有吧,要是能永存就好了。”干净男人的声音。“嗯,哦,不是,我只是我觉得纹身有点,额,有点奇特。”我有点恼羞被看穿了。“我知道谁给她纹的。我很喜欢,还收藏了很多呢。”他看我不信的眼光,拿出他的手机给我看照片,“以前纹过,洗掉了,tattoo 这东西还是在别人身上好看。”他的语气有点迷离,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。

地铁又晃晃悠悠地走了几站,女学生们零零星星散了。咔嚓,又一次靠站,纹身的女孩走向车门,干净男人也站起来。他冲我说美好的东西,拥有才好。往门外迅速走去,留下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
保安

我做第二份工作的时候,在闵行区上过一阵子班。每次从宝山到闵行,就像一次大迁徙。早晨刮得干净的脸在回家时候已经很见洛腮。

那个时候在公司里,遇到一个保安,三十多岁的年纪,有着上海本土人的矜持和傲慢。每次他巡视到我们办公区的时候,都会用很鄙视的眼神把我们扫一遍。

我那个时候,还没去项目组。所以落得清闲,经常混迹在台球桌一块。有时候,保安会来搭几句,说的最多的便是你们外地人哦,素质低。后来知道我算是半个local之后,态度好了许多,就开始和我说些别的事。

他说他一辈子住在闵行,以前这里没有科技园。没有那么多人,生活清贫但自主。

他说他有十多年没去过市区了。十多年前,和相好的去了次南京路,去那里吃了碗面。他给我描述那面的时候,仿佛他又回到了那时的南京路,好吃,汤都喝了底朝天。我知道那家面馆,多年前我也吃过。

他又说那时去趟市区不容易。我说现在去市区方便了,可以多出去走走。他拈着手中的保安帽子说,在乡下太久了。坐不惯地铁,也怕去迷路了。

。。。。。

后来我去了项目组,也再也没见过他。有一次我去南京路的那家面馆吃了次,已经没有以前的味道。就如十年前的上海,一去不复返。

随便写写

我小时候和爷爷奶奶生活,妈妈在上海。那个时候没有电话,也鲜有书信。一年中有那么几次妈妈回来看我,然后匆匆离去。我现在已经记不起当时分离的情景,只记得我站在半山腰的家门口,妈妈的背影消失,夕阳落入远处的山崖。

妈妈会给我寄礼物,现在还记得的有一架玩具飞机,两翼会闪灯,没过几天就被我拆坏了。还给我寄过草莓,当然从上海到老家只剩下草莓汁了,我想不起草莓汁的味道了,应该很甜吧。

我的孩子和他们妈妈生活在一起,比我幸福。他们很爱妈妈,有时候甚至超过朵拉,米老鼠,ipad。而我,爸爸则是一个早出晚归的人,有一段时间是周末爸爸。他们对我的印象就是,爸爸回来啦,爸爸你怎么回来啦,爸爸你今天住家里啊?

我在杭州出差的一年,总想着回家的时候给他们带点什么。看到好玩的,吃到好吃的,也总想到他们。我倒是没有给他们寄草莓。如今的他们市面上的水果大概都吃遍了。

我在逛购物网站的时候总莫名其妙地去到儿童玩具区,然后忍不住下几个单。他们拆坏的玩具已经数不胜数了。我和老婆每次都会说这东西我小时候都没玩过。我们家虽然有很多玩具,但是我和娃一起玩玩具的镜头却不多。从杭州回来之后,早上他们出门,我还没起床,晚上他们睡觉,我还没到家。我想起我的童年里几乎没有父母的身影,我想想我自己的孩子,也是如此。我和我的父母在某种意义上没有任何的改进。

我一直在家庭和事业之间寻找平衡点,一直也找不到。我一直很羡慕那些两者都做得很好的人。但是有一天突然想明白,两者都做的很好的人是不是也是都做的不怎么样呢?他如果不兼顾,任意一个也许会做的更好。

追火车的人

我在大拇指广场的大时代吃面,旁边坐着两个中年男人。

我吃第一口面的时候,斜对面的男人说,“他最早一次跑,差不多八九岁,那时候在南京军区,半夜,他跑出去了。后来我爸爸他们开着军车去找。那时候我还没出生。我们在火车旁边找到了他。”

男人停了一会,吃了口饭。“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,但是每个春天,开春的时候他都会跑。有一回,那时候我还没结婚,我妈打电话和我说,他又跑了。我妈路不熟,所以我就出去和他一起找,我们找到临近的火车轨道附近,我对我妈说,你站在轨道那边找,我在这边。有辆火车开来,轰隆轰隆擦身而过,我看见他就站在我妈背后。”

“他喜欢火车?”我右手边的男人问。“嗯,火车,不是火车站,是那种会经过城市,经过田野,也许还是不停的火车。”

“他经常一跑就是十多天,最长一次四十多天。通常我们都能找他回来。偶尔他自己回来。有一回,我在西藏路上,他迎面走来,一身破破烂烂,我只能带他去厕所洗洗,不然公交车不给上。”

“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跑,他也不知道,他其实是有意识的。他路很熟,记性也好。有一次我问他,我说五哥,你跑了多少次,他说43次。很多次连我都不知道,那时候估计他是自己回来的。”

“他平时正常么?”右手边的男人吃完最后一口菜。“平时还好,生活能自理。但是就是会跑。他跑的时候会发作,我爸爸抱住他,他会打人。他大概就沿着铁轨追火车吧。”

“也许,可能是他的魂魄被勾去了吧!”斜对面的男人也吃完了。起身走得时候说了最后一句。

大概是15年的初夏,我和文腾倚着西溪园区5号楼抽烟区的栏杆抽烟。“会上瘾吗?”我说。
“当烟吞进肺里,气体和血液交换,时间久了,便会有瘾”文腾说,文腾是个老烟枪,说起话来露出
熏黄的牙齿。

融进血液,侵入骨髓,那是什么样子的瘾。我是一个没有瘾的人,不嗜酒,不好烟,所有的喜好都温和。
有的时候想问问文腾,烟瘾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?可惜文腾没待到盛夏,就北上帝都了。走的时候,他说
来北京找我抽烟。

我在大学的时候抽过烟,情绪不好的时候,情绪特别好的时候,大四充满别离的时候。有一年,
冬天夜宵回来,天很冷。我们把游鸿明的红糖水灌满走廊,然后和锁哥,小立在楼梯口抽烟,灼热的烟头
一亮一亮,特别温暖。

文腾走后,开始和国秀抽烟。国秀的烟瘾不大,但是牢骚很大,每次抽烟仿佛在燃烧怨气,抽完一只再接一只。
他说他要戒烟,直到我离开杭州。我也没有熬到盛夏,6月多就转岗回了上海。刚回来的时候,常常在工作群里说
恒温,回杭州陪哥抽烟,后来慢慢没有声音了。后来听说国秀真的戒烟了。后来听说国秀在杭州安家了。

现在,会和何总抽烟。何总总会买点好烟。在周一周二的下午,去楼下透透气,抽抽烟。抽烟的时候,我们很少交谈,
都看着天空晃神。其实我不知道,什么时候我和何总也分离了。这世界总是聚少离多,离了,就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。

2015年的7月,我在北京邮电大学酒店门口,和文腾抽烟。我说,你北上之后,我有很多月没有抽烟了。
文腾笑了,露出他的黄牙齿。

凡是美好的东西,不是你经历的,而是你记住和篡改的。

踩不到点的小男孩

初中的时候,我有剪报的习惯,现在已经不用了,有各种聚合软件帮你节省时间。看到一篇文章,说有个人总是踩不到点,做事情永远在边上转,永远缺最后的临门一脚,那个时候,我还不懂这种感觉。工作以后,才开始有所体会,不过我没有那么背,往往只是一段时间会踩不到点。你能体会那种踩不到点的感觉吗?就好像,在麦当劳里服务员做冰激凌,机器拉出最后一个尖尖头的时候,尖尖头钝了。

我有两个娃,今年快3岁了。老大是做事情很圆满的人,而老二就是那种永远踩不到点的小男孩。走在路上的时候,99%的时间走的很好,最后1%摔一跤。吃东西的时候,前10口可能很优雅,最后1口肯定出状况,不是掉了,就是洒了。给他玩具,玩着玩着永远都会掉。有一次,我说他你怎么老踩不到点,老是出状况啊,他很委屈地跑到我身边,结果撞倒了他们投篮的玩具篮球架。

我想他大概有他自己的频率。老大是个乖乖娃,那是他的频率。老二踩不到点,那也是他的频率。大部分时候,希望老二像老大一样,毕竟老为他收拾残局真是件烦人的事情。不过小孩成长的过程就是试错的过程吧。老二在外面显得很大胆,各种都敢,而老大就很谨慎。这可能也是老二不停踩不到点的回报吧?

我常在自己和老婆身上找这种的投影,未遂。我想起来,我初中的时候,语文成绩很好,但是我每次默写古文都不能100分,这大概就是完美中的不完美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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